每当我在夜里打捞自己一次,就恨不得自己是一具无头水尸,而你捞起月亮,我的面目就成为最后一阵消逝的水波。它闪亮而刻画出的每一丝细节,都会藏进你的眼眸里。
我将在人潮中遇见你,又将在人潮中丢失你,街角与咖啡店将不再承载任何回忆。我们会慢慢变成旧识,会在情感里懂得克制与保留,不再将任何结痂的伤口向对方袒露。你所能看见的,是平静海平面上一道跃起的波光,是月球背面拥抱暗影的陨石遗迹。
在某些时候,我有着强烈的预感,尽管生活的琐碎在我们身边形成小型漩涡,我们逐渐成为显示器上飘满雪花的像素点,无法为他人带来任何欢乐,但我们仍拥有值得等待的可能。
不出所料,所有的意外都指向自己。在一段通向未知的地下甬道内,我们选择了不同的目的地。我们是背道而驰的两束射线,唯有对镜观照才能使我们折返。
时隔九月,我们漫长的对话几近中断。我为你而积攒的情绪,在每日琐碎中抽丝、剥离,为一道月球偏离轨道而带来的潮汐所打湿,最终它们都将汇聚在你的眼眸里。
我们一次次目睹对方的脆弱,消耗殆尽对彼此的耐心。你是否曾有过放弃的时刻?有许多次,我们恶语相向,我没能对你温柔一点,以至于说过那些令人心碎的话,我为此感到道歉。
我曾以为,我的天性里带有无可救药的、飞蛾扑火般的沉醉属性。在真正的自由面前,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,爱情不曾有过,亲情友情也不曾有过。